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杭州市私家侦探

文章来源:admin 更新时间:2022-10-31

杭州市私家侦探她别开了眼,撇了撇嘴。男女之事她看过的太多,可薄薄纱帘后黑壮的男子压着纤细的姑娘,着实刺目。窗棂太窄,坐着很不舒服。“喂。”她开口:“好了没,半柱香时间到了呢!”男子一惊,女子捂着脸尖声叫。她依旧悠哉的坐着,浑然不觉有什么尴尬,倒是那榻上的男子认出了她的声音,套了条裤子便跑了来:“姑奶奶,您怎么来了?”她一双妙目扫过男子的脸,带着冷冽的冰碴儿:“寨子里抓了条大鱼,大家都在忙,你怎么就好意思在这偷懒?见了姑娘走不动路,你就这点出息?”男子不敢再辩解,只一味地讨饶,直到看到女子从窗棂上一跃而下,方才松了口气。床上的女子裹了衣服过来,如藤一般攀住了男子的胳膊:“那,那是你夫人?瞧着小丫头片子一个,说话是真难听!”

男子一巴掌呼了过去:“胡说八道,那是我姑奶奶。”对,我是他姑奶奶,李扶苏。如今黄花寨的大当家,手下几十号的兄弟,各个魁梧壮实,杀人都不眨眼睛。我今年十七,年纪不大,可黄花寨的人各个对我言听计从,因为自三年前老寨主将我领到山上后,当着关公像给我跪地磕头。江湖人最讲义气,这一跪便是一辈子。十七岁,若在寻常人家已经到了嫁龄,开始相看夫家。可我,依旧乐此不疲地在黄花寨指挥着一群男人冲锋陷阵。黄花寨是山匪吗?官府说是,因为我们抢了来往不少富商以及官宦家眷,可劫来的银子大都分给了镇上、山里的穷苦人家。所以,盗亦有道,即便是匪,也是义匪今日一早喜鹊叽喳喳在枝头叫。这是好兆头。

果然,晌午不到便劫了一户官宦人家的马车,金银搜罗的不少,兄弟们回来的时候更是绑了一人拉进了寨子里。我一听便火了:“劫财不要命,这是咱们的规矩!”不遇到大奸大恶之人,绝不能害人性命的,这是黄花寨的规矩。枉杀无辜,破了规矩必要有人来偿命的。其实说是规矩,更多是为了长久的保命。家中万贯家财的人会紧着自己这条命,舍些财算不得什么。小石头嘿嘿笑着:“姑奶奶,他们说这小子长得忒好,带回来给您当压寨相公的。”压寨?相公?我扫了地上躺着的男人一眼,他昏睡着,身材高挑,偏瘦,虽闭着眼睛却也能看的出相貌不俗。他的衣衫上沾了些许尘埃,但在日头下闪着熠熠的光。我蹲下身子,细看他衣衫上的纹理,锦缎织就时在里面掺了孔雀羽与银丝,这样的布匹市值寸金,足见这男子身份不俗。

我问:“这男子什么身份?”众人摇头。有一人站出,拱手道:“我,我前几日在城中放哨时见过他和知县在一起,知县待他十分恭谨,还喊他一声三爷的。”三爷?能让知县喊他一声三爷,足可见此人身份不俗。这群家伙摸不清此人底细就冒然带到寨子里,实在是胡闹。我冷了脸。众人大气都不敢再喘。只小石头犹豫着开口:“其实咱们还有别的思量,这男子既然身份不一般,为何不用他来要挟知县开仓放粮呢?姑奶奶应也清楚----咱们能等,这四方城中的百姓可不能等了啊。”是,四方城的百姓等不了了。我瞅着依旧躺在地上的男子,狠狠点头。夜来了。天上的星稀稀疏疏的,格外亮。小石头烧好了水倒入木桶中:“那人醒了呢?”哪人?我拆开男孩子一般的辫子,用帕子擦了脸,擦去一脸黄褐色的脂粉,露出原本白嫩的脸。

小石头回看我一眼:“就是给您抓回来的那个压寨相公。”我撇撇嘴。什么相公?虽是相貌不俗,可能与那狗知县同流合污的人,定不是什么正人君子。我才不稀罕这种徒有皮囊的人。小石头嘻嘻笑着:“那人一双眸子生的好漂亮,只是人清清冷冷的,带着股子咱们没有的东西----对,霸气,就是霸气。”我横他一眼。小石头不再说别的,让我摸了摸水温,退了出去。夜是冷的,水却是暖的。十分的舒服。洗去了一身的尘埃,我用软棉布裹着身子,正要伸手去拽搭在屏风上的寝衣时,外面火光四起,人声嘈杂。官兵,官兵打上来了!”外面乱做了一团,小石头进来护我时,我已经穿上了寝衣,发还湿淋淋的。“姑奶奶,你快跑,那个人是个厉害的,把咱们都骗了。”

外面太乱,刀剑声,嘶吼声将小石头的话隐没在了这暗夜里,可我依旧从这乱腾腾的声音中听闻到嘈乱的脚步声朝着屋子而来。窗子很小,只能一人先逃。我推着小石头:“你快走,我有法子逃命。”官兵上门,见到匪人便格杀勿论,不会因小石头年纪小而饶了他。小石头不依。我脸更冷了,在这暗夜里:“快走,别让我再说。”小石头逃了。就在官兵破门的那一瞬。暗夜中有大队人涌了进来,带头的是个男子,声音清冷:“寨主就在这屋子里,围起来,别让人跑了。”烛火点亮的那一瞬,众人瞧见了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我。泪痕斑驳。男子拧眉:“你是什么人?怎么会在这?”我怕极了,声音都在抖:“官爷救命,奴家,奴家是被这贼人掳上山的,说----说要我做什么压寨夫人----”如受惊的小鹿一般,我的眸中满是无助与惊恐。

男子眸中有疑惑。杭州市私家侦探负责搜察房中的官兵前来回话:“三爷,有一男子顺着小路跑了,应该就是这黄花寨的寨主。”男子点头。这时,我的手怯怯拽着他的:“爷,救命。”男子的眉头皱的更紧,退后两步,将他的袍角从我手中拽离:“让她将衣服穿好,带下山去。”我表面上喜极而泣,可心中却更担忧这黄花寨中的兄弟们。前几月听见信儿说朝廷要剿匪,我没往心里去,黄花寨的众人更是不屑于顾。因为年年这般说,都是空打着剿匪的名头,出兵走走过场,却没真正行动过。可今日这般的阵仗,是朝廷剿匪?还是因为兄弟们捉回来的这个男人?我偷偷望他。他气度不凡,确实隐隐带着些----小石头口中的霸气,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。此时他正皱着眉环视着这屋子的陈设,不知在想什么。我有些庆幸。

这间屋子是老寨主生前住的,我住进来后,陈设基本没动,柜子里更是只有两件寻常女儿装,其余的也都是灰、青色的男装。因为更多的时候我会扮作男子,所以在外面没人知道这黄花寨的寨主是个女儿身。外面一片狼籍。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具尸体。我用袖子捂脸装作惶恐,实际是偷偷打量着黄花寨的兄弟们有多少伤亡。寨子的井是一条通往外面的密道,在寨门失守,官兵攻进来时,大多数已经逃了。不是他们不够义气,是这寨中的规矩,一旦官兵破门,先保自己活,再救他人命。寨子没有了可以再立山头,盲目对抗只会丢了性命,不划算。这般想着,心中又惦记着小石头,他若不顾及我,定能逃了。可如今----忧心忡忡被拽上了马车,发被夜风吹的干了大半,我掏了帕子出来将头发拧成一个髻,固定在脑后。

衣衫单薄,挡不住山间的冷风,我瑟瑟缩成一团。那个被人称三爷的男子朝我望了过来,道:“把她带到前面的车厢里,有些话我要问问她。”问?我觉得更像是审。他是在怀疑我的身世,刚刚随口一诌,经不住太多盘问。垂眸正盘算着这个谎要怎么圆过去,人已经被拽着到了一个宽敞华丽的马车旁。杭州市私家侦探我还来不及深吸口气,人就被塞了进去。车厢中一片暗。我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,无意中摸到了他的脚,却没收回手,只静静在其上放着,语调哀婉了几分:“谢谢爷的救命之恩,奴家无以为报,若爷不嫌弃,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,来报爷的大恩。”我不知他脸上是何表情,但脚就在原处纹丝未动。他不反感。为了做戏做的更像一些,我的手沿着他的靴子一路往上,小腿、膝盖而后是----初见他,只觉他瘦,这般上了手才知道他不瘦,腿上遒劲结实,是有功夫在身的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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